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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挥舞利剑的金融斗士--法兰西

他是一个向来以追逐浪漫为目标的国度,他也曾是一颗在世界金融史上璀璨耀眼之星。然而,他又更像一颗流星,划破金融史册的长空,闪烁数秒之后又恢复了黯淡,他,便是法国。是什么将法国推上金融主角的位置并使之荣极一时?又是什么将其从领衔的角色转变至配角?那场法国历史上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又和金融牵出了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
  法国,他在世界的金融历史中,就好比一个刺客:醒目有力、震撼世人,却又是悲壮的,因为他佩带着的是空剑鞘。
  法兰西:曾经挥舞利剑的金融斗士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刺客似乎总也摆脱不了一股天然的悲壮情怀,外加一个落寞的结局。人是如此,国家亦是如此。法国,在世界金融霸主之争的过程中,就曾经扮演着刺客这样一个令人尴尬的角色。他闪耀过,却很短暂;他成功过,却转瞬即逝。或许最值得庆幸的应该是他并没有被失败彻底击垮,即便曾经的确败得一片狼藉,落魄游离,失去整个欧洲的金融主宰权,但还是顽强地存活下来。
  法兰克王国
  5世纪末至10世纪末,由日耳曼法兰克人在西欧建立了一个封建王国:法兰克王国。法兰克人是日耳曼人强大的一支部落,3世纪南迁进入高卢(今法国南部)东北,定居于莱茵河下游地区,处于原始氏族部落社会阶段。公元481年,克洛维继部落酋长后,开始全力扩张,消灭了法兰克其他势力。486年,击溃西罗马在高卢的残余势力,占领高卢地区,建立了墨洛温王朝,将巴黎作为首都。751年,宫相丕平篡夺王位,开始对加洛林王朝的统治;丕平之子查理在位时,大规模向外扩张。800年,查理加冕称帝,成为查理曼帝国。843年,内部分裂为三部分,西法兰克王国(即法兰西,演变为后来的法国),东法兰克王国(即德意志,演变为后来的德国),中法兰克王国(即意大利,演变为后来的意大利)。
  法国的醒悟
  法国的成长路就此开始。当17世纪初英国开始在美洲新大陆建立殖民地时,法国波旁王朝还偏安欧洲一隅。等法国醒悟过来开始向海外扩张时,已经比英国晚了好几十年。但是法国追赶速度很快,在18世纪的大部分时期,法国大西洋贸易的增长速度甚至超过了英国,从而积累了后来工业革命时代宝贵的原始资本。据统计,从1716年到1787年,法国海外殖民地的贸易总额增长了10倍。
  当英国发明的蒸汽机、纺织机械、矿山采掘、生铁冶炼等技术陆续传到法国之后,法国的工业革命慢慢起步了。尽管英国是欧洲工业革命的旗手、主要技术输出国,但法国在这一进程中也颇有贡献,如罗伯特造纸机的发明,对工业革命的促进意义就不可忽视。
  法国当上金融主角的漫漫路
  在英国金融跃起的岁月里,宗教改革堪称一张“王牌”。同样,这张王牌也给法国带来了强势王权。
  一张“双面王牌”
  有时候,同一个历史事件会给两个国家带来截然相反的后果。宗教改革给英国带来了君主立宪,却给法国带来了无穷的灾难。
  法国宗教改革演化为一场内乱——“胡格诺宗教战争”。当时,法国路德宗、加尔文宗、胡格诺派、天主教都不具备压倒性优势,各派之间红装变武装、文斗变武斗,社会秩序已荡然无存。
  由于臣民经常闹事,法国王室建立了欧洲大陆独一无二的专制体系。无人不希望结束混乱,也就必然呼唤强权。这个专制体系是欧洲独一无二的官僚体系——王室在全国范围派驻监察官,统管各省司法和财政大权。
  “太阳王”成功地“剑走偏锋”
  1642年,当王位传到路易十四手中时,法国的绝对君权已经形成,路易十四即赫赫有名的“太阳王”,在他拥有王位72年时间的前期过程中,“太阳王”兴办工商,后期穷兵黩武,算得上是一位毁誉参半的帝王。
  前期的“太阳王”之所以能励精图治,是因为绝对专制使其不能为所欲为。在那段时期里,外部的竞争实在是太强了,荷兰、西班牙,甚至连后起之秀英国也俨然站在这个欧洲民族国家始祖的头上。“太阳王”思前想后,要想让太阳照耀下去,只有一条路:必须比这些国家更有钱。
  只要金银多,国家就会富强;只要有钱,就什么都有。这便是路易十四的逻辑思维。路易十四的脑袋一转,想到的是这三种赚钱方法:闭关锁国、模仿其他国家工业体系以及抢夺殖民地。
  首先看看“太阳王”剑走偏锋的“第一式”:闭关锁国。
  我们的清王朝就曾经执行过闭关锁国,说起来,总共也就是“提高关税、设置贸易壁垒”这么几个方案。闭关锁国好不好?是不是一无是处?究竟是对是错?这些恐怕不是一个绝对的答案就能说清楚、解释明白的。
  按照现有国际贸易逻辑,发达国家是主角,落后国家是配角,落后国家在高端产业上将永远没有比较优势。你甘愿永远是配角吗?这句话用来问问当时的路易十四就价值连城了。可以试着想象一下,路易十四会不会在心底里这样想:我没当过主角,你怎么知道我当不了主角?或者,这个“太阳王”干脆霸道的来一句:“废话,谁不想当主角啊!”
  既然是想成为主角,那么首先就是要把国外商品拒之门外,发展自己的生产体系。这样看来,闭关锁国在某些情况下并没有错。而真正关键的是闭关锁国之后的事情。例如,如果闭关锁国之后,没有“一心一意谋发展”,而是关起门来过日子,显然是绝对不行的。
  “太阳王”剑走偏锋的“第二式”:模仿其他国家工业体系。
  1662-1663年,路易十四建立了大批“王家工场”,仿制威尼斯镜子、英国纺织品、荷兰呢绒甚至神圣罗马帝国的铜器。为降低“王家工场”成本,路易十四又取消了国内关卡,兴修运河。
  当时的法国,南部城镇刚刚并入版图,地方经济甚至贵族受王权影响很小,而且,这里本来就是传统的欧洲大陆商路。非但如此,他们还挖走了国王熟练的工人,忽悠国王提供财政支持:十几年里,王室共补助花边生产550万里弗尔、尼织200万里弗尔……
  结果:1663年王室赤字高达3500万里弗尔,不得不靠发行国债度日。
  “太阳王”剑走偏锋的“第三式”:抢夺殖民地。
  17世纪中叶以后,法军先后占领了西印度群岛和加拿大的大片土地,之后又相继侵占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法国海外殖民地地盘虽大,却只重贸易,不重生产。也就是说,法国对殖民地完全是一种掠夺式开发,尤其是非洲殖民地基本没有建立完整的生产体系,由此,给本土带来的利益或多或少低于其他国家。
  如此三个方法,也给了法国城市一个较好的发展空间:国内商路关卡减少、引进新技术、获得财政支持、殖民地带来了大量金银和奴隶……这些,无一不昭示着法国可能沿着一条与英国截然不同的路径走向强国。
  王权带法国走下主角的舞台
  一旦国家实力增强,来自外部的竞争就会减弱,内部的王权限制也会松动。专制王权可以集中国内一切力量。路易十四向所有地方都派驻了督办官专职收税,目的只有一个——要钱!法国有当时欧洲最为庞大的官僚体系:若干委员会、若干地方总督、若干包税人……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权力源自王权。这是一个与英国截然不同的统治体系,路易十四可以在欧洲很自豪,因为只有法国国王有权直接向全国征税。
  原本法国的制度并不是这样的,然而,在路易十四的掌控下,城市领导权被代表王权的督办官篡夺,敢于抗税者将被处以流放、苦役、绞刑、斩首甚至是车裂……
  法国经济被战火“重度烧伤”
  集权给路易十四带来了大量财富,也使他成了一个战争狂人,几乎所有的欧洲国家都成为法国的敌人:英国、荷兰、西班牙、北欧国家甚至罗马教廷……而结果自然是不断败北,国内税收很快就不能支撑王室巨额开支。约从1690年开始,法国王室财政几乎年年巨亏,路易十四想到的赚钱“绝招”便是:卖官。
  在他当政后期,几乎无官不卖,每年从卖官生意中搞到7000万里弗尔,约占王室收入的50%。这样的王室,等于始终宣扬这样一种逻辑:只有官员,在这个国家才是最神圣的,才是社会真正的主人。
  那个时期的法国人,宁可投资于稳定的农业、政府债券甚至买官,也不愿在商海中沉浮。到了路易十四后期,这种趋势已经无法遏止,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在如火如荼的时候,法国却不断对外输出资本,刺激了欧洲其他国家的工业发展,国内生产体系却几十年如一日。
  1715年,路易十四去世,战争停止,法国要赔偿其他国家25亿里弗尔巨债!或许强势王权给法国真正带来的更多的是灾难了。
  强势王权还为法国扶持了一个金融怪才——约翰·劳(具体介绍见“资料链接——约翰·劳”),基于贸易和工业发展所形成的金融改革进程在法国被约翰·劳(1671-1729,John Law)1718-1720年的“金融创新”骗局打断,银行、纸币、股票等名词让法国人延续半个世纪都厌恶不已。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金融在法国成为骗子的代名词,本土的法国人基本放弃了从事金融业的念头。由于缺乏金融工具和强大的金融市场支撑,路易十四常年不断的穷兵黩武就只能靠严苛的税收和成本高昂的外债,其债务利率高达85%,是英国的2倍。
  到18世纪80年代,国家的债务已经占国家税收的一半以上。1774年,路易十六应该是一个倒霉主,在他登基时,面对的就是“太阳王”留下的一个烂摊子。在约翰·劳这位赌王、杀人犯、越狱犯和诈骗犯的“悉心指导”下,法国金融乃至经济体系终于崩溃,于是,法国迎来了轰轰烈烈的大革命。
  “跟他人对其个人事物的介入相比,人民更不能忍受他人对其财产的介入。”这是大投机者和大金融家Gabriel Julien Ouvrard对法国大革命时期的评价。
  革命不仅耗尽了所取得的胜利成果,也吞噬了人们的精神价值、道德价值和经济价值。
  只是,为什么整个法国要起来反抗这位懦弱、对打猎的兴趣要比对政治大得多的国王呢?
  人们有足够的理由起来反抗这个衰弱的“旧体制”。首先是国家的管理极其混乱。整个国家的年收入约有1/10用于凡尔赛宫内殿堂的维护。单单是在国王的马厩里就有将近1500人在忙碌着,并且按照预算从国库领饷。用在军队和官员身上的巨额支出造成的巨大预算亏空只能通过借款来弥补,而借款需要支付利息,利息又会进一步增大财政亏空。
  然而,法国的财政状况最后还是由于不断增加的贷款而困于无法用传统的资金找到出路的绝境中。法国政府实际上是通过以未来的日常收入项目作抵押来满足其日常资金需求,这也使得法国的财政赤字年年上升。任何一个社会出现足以颠倒乾坤的危机,它的前兆必然是财政危机,法国也是如此。
  金融刺客的宿命
  法国还曾有过两次非常严重的金融失败事件,并且直接导致法国失去独立领导欧洲的能力,两次事件都和运河有关,一次是“苏伊士运河”,一次是“巴拿马运河”,苏伊士运河在当时只有法国作为主要支持力量修建,历尽险阻,耗费大量投资人的资金,终于修成。英国此前并不看好,还从中阻挠,但在运河修成后非常后悔,没想到法国运河公司经营不善,导致股票价格暴跌,投资者损失巨大,英国看准时机,秘密大量买入运河公司股票,一举控制运河,法国替别人修了运河,还赔了不少钱,令法国人愤怒不已。
  随后,修建苏伊士运河的工程师决定修建巴拿马运河,法国人决定这次不能让外国人插手,于是全国沸腾,排队购买该运河公司股票。这回法国人更加倒霉,全国破产不算,还死了很多人,美洲的沼泽和蚊子令法国人魂归异乡,该公司的董事会还大举贿赂法国政客,最后自导自演出一场几乎涉及全国高级官员和议员的丑闻,无奈,该公司股价暴跌,最后由美国低价收购,派人填了水沟,蚊子死光光,运河顺畅畅。法国人又一次因为金融而失败!
  历史又一次表示,一个佩带着空剑鞘的刺客,无论多么勇猛,或许也源于其自身的一些“天然缺陷”,又或许是宿命如此,即便也曾荣极一时,最终注定还是无法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