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中国医药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国药集团）大厦，墙上镶嵌的“努力打造卓越的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综合性医药健康产业集团”大字昭示这家旗下有1600多家子公司、位列全球制药企业第一位的大型中央企业的责任与情怀。
担任这家营业收入超7000亿元的特大型央企总会计师的杨珊华也是一位具备“情怀、情趣、情义”的“三情”高管。拥有会计学博士学位的他不仅学识渊博，2022年三堂打造世界一流财务管理体系的公益直播课创下6.3万人在线收看的纪录，而且管理经验丰富，在国务院国资委下发《关于中央企业加快建设世界一流财务管理体系的指导意见》之前，他就带领国药集团主动对标世界一流，基于对高质量发展的深刻理解，创造性按照“项目制”建设提质增效体系，2022年对集团的2000多个项目进行量化考核，增效29亿元。
国药集团净资产收益率、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率居于中央企业前列，规模、效益和综合实力持续保持行业领先地位，连续9年被评为“中央企业负责人经营业绩考核A级企业”。
经营指标体系调整发挥“指挥棒”作用
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质量强国建设纲要》指出，建设质量强国是推动高质量发展、促进我国经济由大向强转变的重要举措。
杨珊华在接受《中国会计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医药产业事关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国药集团始终把质量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关爱生命，呵护健康”是企业的理念。“这一理念的主要体现就是将人民生命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因此，我们必须认认真真地、彻底地贯彻质量强国战略。”杨珊华说。
近年来，为推动中央企业加快实现高质量发展，国资委不断加强经营指标引领，探索建立了中央企业经营指标体系。从“两利一率”到“两利三率”“两利四率”，再到“一利五率”（利润总额、资产负债率、研发经费投入强度、全员劳动生产率、净资产收益率、营业现金比率），考核“指挥棒”变化，反映中央企业高质量发展的轨迹。
2023年，国资委对央企提出“一利五率”的经营指标体系和“一增一稳四提升”总体目标。其中，“一增”指利润总额增速要高于全国GDP增速，“一稳”即资产负债率总体保持稳定，“四提升”指的是净资产收益率、全员劳动生产率、研发经费投入强度和营业现金比率要实现进一步提升，这几个指标都是增强核心竞争力和培育世界一流企业的关键所在。
“以研发经费投入强度提升为例，它鼓励企业要加大研发投入。客观讲，虽然国内企业的研发投入在逐年提升，但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是偏低的。” 杨珊华分析，因为研发投入影响利润，有的投入不是短时间就能见效，所以影响了部分企业追加研发投入的积极性。以医药行业为例，投资新药研发有“三个十定律”，即十年研发周期、十亿美元投入、低于十分之一的研发成功率。“四提升”鼓励企业对未来投资，增强企业发展后劲。
此外，国资委在“四提升”中增加了营业现金比率这个新指标。在杨珊华看来，它要求企业不仅要实现有利润的营业收入，而且这个利润还必须是有现金流的利润。因此，实际上是从利润的规模、质量、投资的回报以及面向未来的发展对央企提出的一系列重要指标要求。
“国药集团一向比较重视这些指标，因为我们是一个市场化意识比较强的企业，混合所有制占比也比较高。因为医药行业是充分竞争的，所以从上到下都要求要以效益为先、质量为先。”杨珊华告诉记者，在国资委还没有发布“一利五率”指标体系的时候，国药集团就已经修订业绩考核办法，把净资产收益率放进去了，在央企中是比较超前的。“我们甚至在考核下属企业净利润的时候，将一年以上的应收账款都要从净利润里面剔除出去，确保利润质量。”杨珊华说。
促进央企高质量可持续发展
党的二十大提出，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要深化国资国企改革，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
何谓高质量发展？在杨珊华看来，就是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可持续的发展。“一利五率”的经营指标和“一增一稳四提升”总体目标，引导企业更加注重投入产出效率和经营活动现金流，不断提升资本回报质量和经营业绩“含金量”。
“两利四率”调整为“一利五率”，为什么要用净资产收益率替换营业收入利润率指标? 杨珊华解释，因为营业利润率不如净资产收益率精准、直观。它不是一个最终的回报指标，在每个行业不一样。它类似于毛利率指标，而毛利率指标，每个行业的每个企业是不一样的，没有可比性，所以改成净资产收益率更科学。此外，增加的营业现金比率引导企业坚持底线思维，增强风险意识，提升抵御风险的能力。
营业现金比率是指企业当期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与营业收入之间的比率，现金流对企业的重要性相当于人的血液，没有现金流企业就无法运行和周转。在某种程度上，现金流比利润还要重要。
这两个指标衡量企业利润的质量，因为利润要有现金流做保障，它是一个更全面更综合性的指标。此外，总体目标提出面向未来的研发投入强度提升、资产负债率要稳定、全员的劳动生产率要提升等目标。“这些指标和目标加起来就体现更可持续、高质量发展的本质要求，有利于促进中央企业的高质量发展。”杨珊华说。
建设世界一流财务管理体系助力冲刺世界一流企业
世界一流医药企业需要世界一流的财务管理体系支撑。为推动“一增一稳四提升”的总体目标落地，国药集团将在财务管理方面重点做好哪些工作？
有大局观念的杨珊华把世界一流财务管理体系从狭义和广义两个角度进行了划分。从狭义讲，世界一流财务管理体系包括财务管理体制、会计与报告体系、资金管理体系、财会监督与风控体系、财会人才管理体系；广义上包括提质增效体系、投资管理体系、资本运营体系、不良资产处置体系和内部审计体系。这么划分说明这里的“财务”必须是“大财务”概念。
在财务管理体制上，从2017年担任国药集团总会计师开始，杨珊华就坚定不移地推行财务总监委派制，逐级实行财务总监委派管理，保证财务在重大方面要管住管好。在会计与报告体系方面，强调会计信息和财务报告要有一流的质量。当然，这个财务报告包括管理会计报告，去年工信部征集管理会计先进案例，一共征集了30多个，其中国药集团就占7个。
在资金管理方面，国药集团积极建立集团的司库体系，去年已经按照国资委的要求完成了阶段性的任务，强化资金的规范、集中、有效的使用。
今年2月，中办国办印发《关于进一步加强财会监督工作的意见》。去年4月，杨珊华就前瞻性地提出：世界一流财务管理体系必须包括财会监督体系。一方面，国药集团通过财务总监委派制，强化财会监督；另一方面，通过健全财会监督制度、体制机制以及具体的措施防范风险。
在财务人才管理体系方面，国药集团不仅通过市场化招聘，吸收引进优秀的大学生和研究生改善集团财务人员学历结构，而且通过内部培训提升员工素质。国药集团每年对财务总监、财务部经理都做为期一周的培训，每期的培训杨珊华都会讲半天课，结合企业的实际去解决问题，深受欢迎。
此外，杨珊华创设了提质增效体系。他把其定义为：由企业管理层组织的、旨在提高企业发展质量、产品质量和服务质量，能在短时间之内（一般为一年）增加企业经济效益的专项提升性的管理活动。他把提质增效工作与日常的经营管理工作分开，在实践中落实到项目制可量化可考核，应用到国药集团，仅去年就增效29亿元。由此，《国药集团以“项目制”开展提质增效的工作实践》获得中国管理科学学会第八届“管理科学奖”管理促进类优选成果。